你爹

训练有素的流氓,头脑清醒的沙雕。
子博:康姆帕斯的小号,专为指北而设

【云亮云】好看

终于憋出史向梗了!!!
再不出来就要难产(bushi)了……
梗是张国良先生的,荣誉是军师和云云的,ooc才是我的。



新年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冷的,南方的冬天竟也下起了雪。雪不大,下的时间也不长,却着着实实地给天地平添了几分活泼的意思。诸葛亮是没有假期的,一班文臣都得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,工作都落得他一个人做;赵云倒是有假,不过他的假期极为单调规律,除了看着孔明按时吃饭睡觉就是自己吃饭睡觉,要么就是练枪和几个兄弟出去打猎走马。他在休到第三天的时候就主动接了关张二人的工作,放他们俩心满意足地休息去了。这可高兴坏了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兵们——大过年的训练没有那么严,大段的空闲时间只能用来扯淡和睡觉。换个温和有礼点的将军,说不定还能学两招,将来战场好保命呀。

年初六,雪停。宜嫁娶出行,不宜丧事。

诸葛亮难得的在饭点意识到自己腹内空空。他的营帐离军用营不远,能清晰地看见那里升起的炊烟。赵云还没有来催他吃饭,应该是被军士们扣住了。自从烧了赤壁他们的军饷军资都富余了起来,年末的伙食尤其好,赵云与士兵同吃也不吃亏。诸葛亮想着拉了拉鹅裳出门,这个动作显然多余,在第一步他就被大风吹了个满怀,两襟向后飞去。

他到达营前后几乎是第一眼就看见了赵云。那人穿了一件簇新的外袍,大过年的依旧是白色,若不是走了绿线绣了行云几乎要和雪地融为一体。那人在这时也抬起头来,没戴头盔,一根绿色的抹额横在额头。他向他走去。原本赵云想要放下碗筷起身的,看他走来,往一边挪了挪给他空了个位置。

雪下的蛮厚,所有人都席地而坐陷在雪里。面前是一大锅咕嘟冒泡的乱炖,下面架着的柴火融了一块积雪。诸葛亮示意士兵们不用行礼,刚刚坐下赵云就转身吩咐前者的小书童:“去给你们家先生拿块垫子来。小心摔倒。”

诸葛亮从看见赵云的那刻起就扬起了微笑,这会儿拿羽扇虚挡了下赵云的小臂,嘱咐书童:“不必。你也找个地方吃饭去吧。”他看着小书童走远,回过头来看一群窃窃私语的小兵:“都说些什么呢?”

小兵们爆发出一阵笑声。赵云环视他们一圈,很没有说服力地喝到:“不许说!这是军师!”

诸葛亮一听就乐了,丝毫不相信身旁人的第二句话有什么实际性的作用。他摇了摇羽扇用眼神鼓励赵云的副将:“有本军师在,但说无妨。”

那副官给了赵云一个“军师要听那对不起你咯”的表情,咽下嘴里饭开口:“何仁在讲赵将军在甘露寺的故事。”

“哦?甘露寺不是吴国太相咱们主公吗,和子龙将军有何关系?”

“哎,军师,这你就不知道了。”那何仁倒是一点也不畏惧,放下碗筷加上手势,“那日吴国太不仅相了刘皇叔,还把咱们赵将军好好相了一遍!”

诸葛亮摇着扇子偷看赵云,后者的面孔已经开始发红,几番想要开口最终还是只拼命吃菜。旁边有军士使劲拿指头捅何仁:“别卖关子,快说快说!”

何仁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。“咱主公那日按照军师的安排,上去拜了老太太,又非要咱将军拜。拜完了还不算,那老太太不知怎的,又非要看看咱将军长啥样儿。你道怎的?咱将军那可比那些江东小将俊多啦,那老太太对咱将军欢喜得不行,可着劲儿夸呐,夸完还要问姓名。咱将军哪儿乐意被她盯那么久啊,可还是耐着性子报了名号。那老太太一听,嚯,大名鼎鼎的常山赵啊!!怕是只恨自己肚皮没本事,没能再生出个千金小姐来配咱们将军!”

那何仁讲得绘声绘色,时不时地还配有手势。四周军士们都乐得前仰后合,连诸葛亮也拿羽扇挡了半个脸地笑。只有赵云赤红了整张脸,凶狠狠地瞪何仁:“胡说!吴国太何时夸过我!”

“何仁又不曾说你的坏话……”诸葛亮接话,还颇有意思地瞥了何仁一眼。赵云想要辩解什么,又被诸葛亮的后半句话噎了回去:“……也不曾说假话。”

……说什么好呢。




当晚诸葛亮处理完公文的时候已经入夜,推开屏风就看见赵云散着头发,只穿一身素白的中衣睡得香甜。晚饭时诸葛亮的突然出现让军士们高兴坏了,足足地起了好大一场哄,话题扯到军师用兵如神的时候赵云也跟着闹了一阵,小小地报复了一下在甘露寺话题上吃到的瘪。新年假期内的略微放松让赵云和孔明都稍稍回归了一下本性,纵使平日再温和沉稳,也还是有好(hào)玩儿的一面的。

而这场面让孔明想起了何仁讲的那个故事。

赵云睡到一半就感觉到有人在撩自己的头发。他知道是诸葛亮,还在本梦半醒间想着他今日自觉早睡,然后就听见一声极轻的,符合孔明特有的抑扬顿挫调子的“确是好看”。

他在带有那人气味的呼吸中倏地醒了,感觉到一个吻印在额角。他想说些什么,但实在是太困了,在孔明的热度进入被窝的一瞬间又沉沉睡去。

于是,第二天一早他醒来,在孔明的“早”字还没出口的时候就眨着惺忪的睡眼一反常态地轻笑出声,带点得意地念道:“'确是好看',不及军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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